第5章

“小娃兒啊！跟為師去采藥吧!”一大早瘋癲小老頭便踱進冷心月的房中。小靈兒在冷心月懷裏不滿的嘟囔著。大清早的好夢就被擾了，娘親的懷抱好溫暖好溫暖的。

“哦，好的！”死老頭，從來不知道避避嫌，人家好歹也是個貌美如花的大姑娘，偏偏他這個師傅不懂欣賞。

不一會，一行人背著背簍，小靈兒也背著一個小小背簍，那是瘋癲小老頭幫他做的，浩浩蕩蕩的出發了。瘋癲小老頭今天是出奇的安靜。一路上只有靈兒嘰嘰喳喳，冷心月偶爾回他一兩句。

“師傅，你這幾天怎麽了？是不是生病了，月兒幫你看看吧！”冷心月關心的問。她說的也是實話，想當初，從她醒來開始，這個老頭在他面前不是瘋笑，就是怪叫，什麽時候這麽安靜過了。肯定是生病了。

“月兒，你想不想出谷？”瘋癲小老頭略顯平靜的問。

“啊？師傅為什麽這麽說，月兒不想出谷，月兒想一輩子留在這裏陪師傅！”冷心月心裏一慌。莫不是師傅要趕她走嗎？

“哈哈，我就知道小娃兒貼心，可是師傅不能留你一輩子啊。”瘋癲小老頭嘆氣。

“師傅，你真的想趕月兒走嗎？”冷心月不安的問。

“娘親，靈兒不想走！”小靈兒翹著小嘴，扯扯冷心月的衣袖。

“靈兒乖，咱們不走。”冷心月抱起靈兒，肯定的說。

“師傅！”冷心月不滿的叫道。

“娃兒啊，師傅不是想趕你們走，娃兒來谷中已有三年了，是時候出去看看了。”瘋癲老頭的臉上此刻盡是不舍。其實，他也沒什麽能教她的了，這娃兒實在太聰明了，他畢生所學，加上師傅的畢生所學，在加上師傅的師傅的畢生所學，再加上師傅的師傅的師傅的……她統統學完了！

“爺爺，爺爺，不要趕娘親跟靈兒走好不好，靈兒舍不得離開爺爺!”小靈兒掛著淚水哀求著瘋癲小老頭。

“哎，罷了，罷了！”瘋癲小老頭一腳踹在冷心月身上。

“徒兒啊，有空就回來看看我這個孤寡老人啊！”頭頂上方盤旋著瘋癲小老頭的聲音。

“啊！！”一個站不穩，直直的掉下了山崖。懷裏的小靈兒嚇得面如死灰。冷心月緊緊抱著懷裏靈兒，看到一塊凸起的巖石，趕緊一個轉身，安全落地。

媽呀，這師傅太狠了！！哪有這樣送人出谷的。

“嗚嗚，娘親，娘親！”靈兒抱著冷心月嚎啕大哭，顯然剛才是被嚇壞了。

“乖，乖，靈兒不怕，娘親在，娘親在”冷心月輕輕拍著靈兒，打量四周的景色。他們後面就是那坐雲霧山，腳下一塊巴掌大的巖石，旁邊是深不見底的懸崖，巖石上生長著碧綠的蔓藤。抱著靈兒的冷心月湊緊眉頭，這要怎麽出去啊？

懷裏的靈兒抽噎著。掛著淚水的小臉看著這些蔓藤。

“娘親，我們爬蔓藤”小靈兒說道。

“恩，還是靈兒聰明！”冷心月從懷裏討出手絹，一把拉起離他們最近的拿跟蔓藤，慢慢滑了下去。這速度就像坐火箭一般，風在耳邊呼呼的吹，懷裏的靈兒緊緊掛在冷心月的脖子上，一動不敢動。

冷心月心裏更是緊張，這要不小心掉下去，她跟靈兒不死也殘了。

不一會，冷心月看到前面有一條羊腸小路，松開蔓藤，輕點一下巖石，兩個人輕盈的落在羊腸小道上。這才緩了口氣。

“娘親好厲害！”靈兒看著安全了，興奮的叫了起來。冷心月寵溺的拍拍靈兒的頭，到底是個孩子，剛才還嚇得哭爹喊娘，現在又這般開心。

“靈兒，我們往前走，看能不能下山。”冷心月，把小靈兒放在地上，牽起他的小手一邊走，一邊道。

“恩，娘親去哪，靈兒就去哪！”靈兒開心的附和著。

“乖！”冷心月心裏這個甜啊，老天賜給她這麽個寶貝，說不感動那是假的。

山上的景色真是好的沒話說。滿山的青蔥翠綠，小小的巖石縫裏生長著奪目的小野花，俏模樣十分惹人喜愛，山間的小溪緩緩流淌，天上的白雲比棉花還要白，一大一小的兩個白色身影在狹小的路上悠哉游哉的走著，反正他們不知道前面是哪，一點也不著急。時不時傳來兩人的歡聲笑語，銀鈴般的聲音在山谷回蕩，久久不肯散去。

靈兒蹦蹦跳跳的跟在冷心月身邊，對於外界的生活倒有些期待了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，適應能力比大人來得強。畢竟他不用思考晚上住哪，或者吃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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